第(3/3)页 从小就会说甜言蜜语讨人欢心, 目的, 只是活下去。 一开始, 苗欣对厉家人是有戒心的, 是厉家人用无私的关爱, 将她这块自卑又固执的石头, 一点点焐热。 从彻底敞开心扉, 接受了厉家人开始, 苗欣就决绝地将妈妈这个人, 以及这个称呼, 从脑子里剜掉了。 哪怕后来又冒出来个假外婆蓝狐, 稍微勾起了她对妈妈的思念, 也没改变她对妈妈的戒备。 蓝狐身份的暴露, 更是让苗欣对白若卉这个人, 充满排斥和怀疑。 所以她很少提起妈妈, 就算提到, 也是称呼其为白若卉。 承认或者不承认, 苗欣心里都是恨着的, 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 恨白若卉曾经能跟蓝狐这种坏人形同母女。 恨白若卉所托非人, 居然为了苗荣光这种混蛋, 一命呜呼, 更恨白若卉那么自私狠心地抛弃她, 让她从一生下来, 就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。 在苗欣的心目中, 白若卉不但是个陌生人, 还是个极度自私, 又极度懦弱和不负责任的人。 她鄙视这样的人, 讨厌这样的人。 直到此时此刻, 长风哥哥气急败坏地斥责她, 她才意识到, 自己有多自以为是。 白若卉是rsc国人啊! 她和自己不一样, 白若卉是从小生长在慕容皇室中, 都没出过皇宫大门, 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, 接受着最残忍的封建思想教育, 当成家族牺牲品养大的可怜人。 这样一个人, 能指望她自主独立吗? 她可能连什么是女权都不知道吧? 可想而知, 当年的她, 付出了多大的勇气, 才会跟着司徒瑾瑜逃离rsc国? 未经他人苦, 莫劝他人善, 长风哥哥说的对, 是她苗欣, 太咄咄逼人、太想当然了。 “对不起,”收敛起身上的锋芒,苗欣用额头在司徒长风的肩膀上蹭了蹭,“哥, 对不起。 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 深吸两口气, 她没有继续解释下去, 而是重新将话题转回来,“哥, 你告诉我, 爸爸的脸皮, 是被谁剥掉的? 还有爸爸的内脏, 是谁干的? 是慕容康和慕容泾阳对不对?” 这番话, 苗欣问的有气无力, 却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。 而明明是疑问, 却带着凄厉愤怒的肯定。 她不是乱说, 刚才情绪激动时硬抠司徒瑾瑜脸上的面具, 即便抠到流血, 这面具依然摘不下来, 她就有些怀疑。 冷静下来后, 她屏气凝神地认真给司徒瑾瑜把脉, 竟发现, 司徒瑾瑜不光是被人下毒了, 体内还缺少了几样器官。 苗欣的第一反应就是, 有人在做人.体.器.官走私, 而司徒瑾瑜, 就是那个曾落在走私犯手里的倒霉鬼。 可有一点她很奇怪, 通常情况下, 做这种生意的走私犯, 都是灭绝人性的畜生, 根本不会在意供体的死活。 譬如他们想走私肾脏, 找到供体后, 便会毫不留情地将供体的两个肾全都摘走。 对于其他器官, 也是一样。 走私犯绝不会因为良知而心软, 人命在他们眼睛里, 跟蝼蚁也没什么区别。 问题是, 司徒瑾瑜的体内, 分明还残留着部分器官。 而更诡异的是, 这些器官, 却不属于他本人。 苗欣生怕自己把脉把错了, 反反复复探查了好几遍, 无比确定, 那些残留的器官, 是硬塞进司徒瑾瑜体内的。 换句话说, 就是有人, 曾经摘走了司徒瑾瑜健康的肾脏、肝脏、胃、胰脏等器官, 然后, 又给他移植了破烂不堪的对应器官。 而这些不属于司徒瑾瑜自身的残破器官, 在他体内出现了严重的排斥反应, 以至于, 司徒长风如果不把他冷冻起来, 司徒瑾瑜就会因为所有的内脏衰竭, 瞬间死亡。 走私犯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, 摘到供体的器官, 再重新给移植一套, 也绝不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。 唯一的解释是, 这是一场实验, 有人, 在用司徒瑾瑜, 做活体实验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