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结论实在太疯狂, 苗欣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。 生怕自己主观性太强, 带偏了思路, 她特意进行了确认。 正好中医学讲究望闻问切, 她也想摘掉面具, 好好看一看爸爸的脸。 毕竟是面具, 即便做得太贴合精致, 也十分坚硬, 不像硅胶人皮面具那么逼真, 能直接附着在皮肤上。 面具跟人脸的皮肤之间, 多少有点空隙, 只要不是现实中将面具焊在脸上的铁面人, 苗欣就一定有办法将面具摘下来。 只是, 苗欣做好了所有思想准备, 哪怕爸爸被病痛折磨得脱了形, 哪怕爸爸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磨难毁了容, 她都能心平气和接受。 正所谓子不嫌母丑, 狗不嫌家贫, 连陆子轩毁容后的那张脸都吓不住她, 她又怎么可能害怕自己亲身父亲的容貌?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, 借助手电筒的光芒, 她在面具之下看见的, 会是那样一张脸。 那根本不是一张人脸, 不是一张正常的脸。 手电筒雪亮又极其有限的照射下, 呈现在苗欣视野里的, 居然不是人的皮肤, 而是, 一块块肌肉。 这些肌肉早已失去了本色, 因为长期暴露被氧化变硬, 几乎已经没了最基本的形态。 但, 肌肉纹理依旧清晰。 苗欣是dawn大神, 做过无数次尸体解剖, 亲手给教具尸体进行过剥皮染色等, 她太清楚, 肌肉纹理是怎样的了。 哪怕是直接暴露了二十多年的皮肤纹理, 她也能一眼分辨出, 是人的, 还是动物的。 事实就是, 她苗欣的亲生父亲司徒瑾瑜, 不但在二十多年前, 被人摘走了除心脏之外的所有脏器, 还被人活生生剥掉了脸皮。 哪怕她一名见惯了生死的医生, 她依然无法想象, 这踏马究竟得是多疯狂、多残忍、多毫无人性的变态, 才能对一个大活人, 下如此毒手? 这一刻, 苗欣终于懂了, 怪不得司徒家族的人那么痛恨慕容皇族, 心心念念都是复仇。 怪不得四大护法宁可搭上性命, 也要对她进行考验, 那样迫切地希望她回归家族。 怪不得长风哥哥为难成那样, 即便私下里给她通风报信, 依旧默许族人开启阵法机关, 让她闯关。 谁能在二十三年的漫长岁月里,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, 自己的家主, 被害成活死人, 还是个人不人鬼不鬼, 从内里到壳子, 都被折腾成破烂的活死人, 而不愤怒,不想报仇呢? 情况, 苗欣的心里像堵了一团被水浸湿的棉花, 难受得连呼吸都带着绵密的痛。 生怕自己因为情绪化, 刺激到长风哥哥。 苗欣用力做着深呼吸, 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:“哥, 你是知道的, 中医学讲究的是望闻问切。 把脉只是望闻问切中的一项, 那种小说里描写的, 只轻轻触碰一下, 不询问疾病史, 不观察病患的气色、舌苔、眼底、以及体表特征, 就能精准判断出患者得了什么病的神医, 现实生活中是根本不存在的。 哪怕我是dawn, 在了解病患的疾病史之前, 我也没办法凭借主观臆断, 给爸爸诊治。” 这话说的实在太冠冕堂皇, 却让司徒长风无法反驳。 颓废地低下头, 他含糊其辞地问:“你究竟想知道什么? 我对爸爸的病情, 知道的也不多。” “至少比我多,”苗欣个头比他矮, 又坐在床沿上, 除非司徒长风仰头望天, 否则, 怎么都避不开她的视线。 她就这么直剌剌盯着自家哥哥, 丝毫不放过哥哥脸上任何一丁点微表情,“还是刚才的问题, 哥, 告诉我, 爸爸的脸皮, 是被谁剥掉的? 还有内脏, 都是谁干的? 不要找借口敷衍我, 猜测对大家都没有好处。 你应该知道, 讳疾忌医, 是想让病人康复的大忌。” “我不是想敷衍你,”司徒长风的眉心拧了个疙瘩,终于正视苗欣的目光,“欣欣, 我只是觉得, 不用多此一举。 我已经把玉蟾蜍给你了, 你只要用玉蟾蜍做药引给爸爸祛毒, 爸爸就能……” “就能怎样?”苗欣打断他:“就能醒过来, 看我一眼, 然后立刻死去吗?” “哥,”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,苗欣的声音却十分温和:“玉蟾蜍的功效, 你跟我一样清楚,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