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血书与梦境-《且和春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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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头的字迹更是凌乱,最后甚至好似还有未尽之言,却已是戛然而止。看来,留书之人未能说尽全部的话,而且,他也并未查到太多,所谓线索,血书中未曾交代……

    晏晚晚抬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,紧接着眉心一蹙,将那血书放下,又去看匣子当中。

    除了那封血书之外,还有两样东西——

    “银子?”晏晚晚默了默,将那银锭翻转过来,见底部刻印着“延和元年”的字样,眉心不由皱得更紧了两分,是官银。

    除了银锭,匣子里还放了一条五色长命缕,长命缕中结了半枚铜钱。

    这东西晏晚晚自然也是见过的,这是男女用于定情的信物。一枚铜钱一分为二,定情的男女更存半枚,合在一起,便为圆。

    就是前些年江南也是常有这风俗的,看来,上京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,这样一条长命缕,如何会出现在这里?

    晏晚晚只觉得得了这匣子,心中的疑云反而又浓重了两分,一时间,她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了。

    何况,方才那一封血书勾起她满腔的低落,这一瞬间,脑中竟是一片空白,满身满心的倦怠。

    雨淅淅沥沥,好似一直从耳边下到了梦里。

    窗边那棵桃树上的桃花被雨水打得四散零落,却也格外的好看,她仰着头看着就看晃了神。

    “萧小鱼!”头上骤然挨了一记,伴随着一声吼叫响在耳畔,破开这雨声,从梦境的另一头传来,“你还走神,你瞧瞧,你那黑子都要被吃干净了,你好意思走神吗?”

    “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?义父,你看萧让,他又凶我。”彼时她的嗓音尚稚嫩,摸着微红的额头,委屈地望着对面的男人。

    男人一袭宽袖白衫,坐在一片烟雨不歇中,恍惚也氤氲了水墨,清雅出尘,一边端起手边的茶盏,轻啜了一口,一边落下指间的白棋,将她最后几粒黑子绞杀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带笑的嗓音徐徐响在耳畔,亦是清润悦耳,“鱼儿,下棋之时心不宁,那是大忌,这回可又输了。愿赌服输,回头,可得帮着义父打完余下的半册棋谱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她立刻双肩一垮,抑郁了。

    “活该!”边上萧让还在幸灾乐祸,呵呵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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