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着便再次施展剑雨,朝着地下射去,以己身为圆心,密密麻麻的剑雨在在他的周身围成一个圆形,每把剑的剑身深入地下,将这掘地校尉困在其中。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其一便是出去与祁安平一战,至少死的堂堂正正。其二便是躲在地下,等着漫天的剑雨倾落而下,将他们钉杀在地下。 荒狼眼见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,正要出去决一死战,被笑面虎拦着。此时的祁安平,早已失去了耐心。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,漫天的剑雨倾泻而下,地面随之下陷,而藏在地下的人,显然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。 当巨大的声响过后,战场之上死一般的沉寂。虽然祁安平并未将所有秦军全部杀死,但面对死亡,没有人敢发出呻吟之声。 祁安平看着这尸山血海的战场,眼中满是惆怅,心中更多的是,对这个世界的不舍。 他朝着远方淡淡的说道:“此生负了你,来世定会偿还。” 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,拔起地上的鸦九剑,朝着远方扔去,随着一声惨叫传来,他才欣慰的闭上了眼睛。 恍惚之间,他见到一个人影慢慢的朝着自己靠近,等那人走近之后,他才看到,此人正是禄伯。 他们福禄寿三人,当年一同投身丞相府,见证了韩国的兴衰荣誉,与天下的无尽沧桑。 随着寿伯早逝,福伯已经油尽灯枯,这个世上,就只剩下禄伯一个人了,他痛苦的向天怒吼,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。 曾经他们只是纯粹的武林中人,只是因为天下动荡,邦国不宁,他们才被卷入这争斗的漩涡之中。 福伯看着禄伯,淡然一笑说道: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,一辈人有一辈人的使命。我们的使命,已经完成了。我走之后,你可以任意去留,不必执念。公子已入武道,日后的成就,定然在你我之上,史书之上,也必定有他一笔。” 说完之后,福伯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,极速的倒下。禄伯抢上前去,将他扶住。 看到福伯苍白的脸,禄伯泣不成声。福伯还想说什么,只见他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的随风消散。 一阵风过后,地上只剩下福伯的衣衫,以及悬在腰间的剑鞘。 这便是苍茫剑诀的最后一式,与天同寿。取之于天,也必将还之于天。 禄伯强忍着悲痛,将福伯在战斗中被扯碎的衣服细心的叠起,慢慢的放在大坑之中。 又将写着波浪沙地名的石碑搬来,将上面的字抹去。用剑在上边刻着什么,待到尘埃落定,字迹开始慢慢显现。 上书祁安平之墓几个大字,旁边有一行小字,弟诸葛景行立。 只是片刻的功夫,一座新坟便立了起来,就在这尸骨如山的战场之上,在无数冤魂的丧命之所。 禄伯收起鸦九剑的剑鞘,往身后走去。来到林中,只见鸦九剑插在一颗古树之上,剑身之上还滴着鲜血。 就在刚才,他正在与司徒经略激战。司徒经略不愧是以武入长生的强者,禄伯几遍是有上清景震剑,也奈何他不得,隐隐还落了下风。 就在生死之际,鸦九剑携着强大的剑气横空而至。司徒经略闪躲不急,被钉在树上,长剑穿胸。 本以为必死无疑,谁知道这司徒经略受了如此重伤,还能硬撑着逃走,心中也不由得佩服。 禄伯走上前去,将鸦九剑从树上拔出,用袖子擦拭了剑上的血迹之后,对着天空自言自语说道:“兄长,待我找到了少爷,便就此归隐,替兄长,去好好的看看这天下。你我一声被命运羁绊,一刻不得清闲,如今,或许真该放下了。” 不远处的战场之上,随着诸葛景行走远后,受伤的士兵开始发出呻吟之声,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恐惧渐渐地开始散去。 他们一直以为,裴之信一剑破甲三千,只是个传说。怎么可能会有人,拥有那样的实力。 而如今,他们亲眼见到了。那个如杀神一般,抬手之间,便能将人杀死。 后来,据一位参加过灭国之战的老卒回忆,即便是他国都城之下的箭雨,也不如当日的密集。 在呻吟声响起后,一个身影缓缓地做起,将挡在身前的死尸推开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 此人正是赵高的心腹之人,跟随在陈百里身边的陈岩。他本是来军中历练的,谁想到刚入军旅,便遇到有人袭击王驾。 本以为正是建功立业之时,却没想到出了个诸葛景行,以一人之力杀伤秦军数千人,他无奈,只能躺在尸体之下装死。 就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,日后居然节节高升,成为朝中权臣。当然,这都是后话。 第(2/3)页